在安倍眼中,印度特別重要。在安倍主政期間,印度與日本展開龐大的《德里─孟買工業走廊計劃》(Delhi-Mumbai Industrial Corridor Project),印度也因此躍升為「政府開發援助」(official development assistance,ODA)的首號受惠國。日本在二〇〇六年第一次參與印度的年度「馬拉巴」(Malabar)海軍演習(最後在二〇一五年成為這項軍演的永久成員國)。安倍現在經常在談到亞洲時將印度掛在嘴邊。二〇〇七年八月,他在德里的一次演說中強調:「現在,隨著印度洋與太平洋兩洋合流,新的『更廣大亞洲』逐漸成形,我覺得位於這兩大洋兩邊的民主國,必須在每一個可能層面上深化其人民之間的友誼…更何況,這不僅是為印、日兩國,也是為這個新的『更廣大亞洲』的一種投資。」
與澳洲的關係也迅速進展。二〇〇七年三月,澳洲總理約翰.霍華(John Howard)與安倍發表《日澳安全合作聯合宣言》(Japan-Australia Joint Declaration on Security Cooperation)──這是日本自二戰結束以來,與美國以外的任何一個國家訂定的第一個雙邊安全協議(這項宣言是一項探討防衛合作的全盤工作計劃,而不是帶有類似一九六〇年美日安保條約第五條那種明確安全保證的條約)。翌年十月,外相麻生太郎與印度簽下一紙類似協議。
在提出四方對話建議,加強與印度、與澳洲關係的同時,日本外務省還以普世價值、經濟聯繫、與海上安全等同樣原則為基礎,提出一套廣泛概念以引導日本的亞洲戰略。二〇〇六年十一月,外相麻生太郎在日本國際事務研究所發表演說,提出一種從俄屬遠東、沿中國周邊延伸到歐洲的外交夥伴關係與後勤聯繫概念──就是他的「自由與繁榮之弧」(Arc of Freedom and Prosperity)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