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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過往還熱的今年夏天,社群上出現了「我這條命,是冷氣給的」這樣的謎因。
對創作者/作家來說,他們的命,是什麼給的呢?

夏日小說節邀請甫出版新作品的三位作家:
山女孩Kit(方妙)、陳浩基、連俞涵,
和讀者們分享,他們心中對書寫及閱讀的想法。

◆Q.您在書中的<致謝>中提到,可以明確說出開始想寫小說的日期。想請問您為何想提筆寫下這個非說不可的故事?為何非說不可呢?

原已規劃好下本散文的主題,但無論如何就無法順利下筆,因為沒用的我一直想要寫一本100%的戀愛小說。在我的生命經驗裡,我一直反覆實踐愛這件事,因為大部分的人都覺得愛情既自私又渺小,但我卻在這裡面觀看到慈悲心與無分別。怎麼能在愛一個人的同時能更愛一個人?我想分辨這件事的可行與不可行。而這座腹語山,就是我理解愛的過程,因為非爬不可,非愛不可,所以非說不可。因為我相信有人跟我一樣,愛上一個人是一件非常難的事,但我們這輩子,總是拚了命地愛上一個人。

◆Q.今年的夏天又比過往炎熱,社群上出現了「我這條命,是冷氣給的」這樣的句子。對您這樣一位作家來說,「我這條命,是____給的」在這句話的空格裡,您會填入什麼呢?為什麼呢?

「我這條命,是山給的」

說這句話真的不假,所有爬山的人都看過自己的匱乏、軟弱與自私,也接受或給予過高貴的無私與溫暖,這兩件事情是共存的,並不會折損彼此。在山裡我曾經很靠近死亡,但我也很靠近何謂真正的活著,所有極致的兩端都能安放在山的光譜上。
山女孩Kit首部小說創作
在山之間,寫下關於愛的魔幻體驗

這是傅宇珊二十九歲前的故事。她與住在台東的林軒永從小就認識,見面時總是從山裡玩到田裡,從溪邊離開再去海邊。他們的媽媽也情同姐妹,一起從最頂尖的高中淪落到不怎樣的大學。直到發生了那件事,兩個人的影子,都分別與另一個人重疊……
三個點,可以組成一座山的形狀。三個人,會如何在這座山中聚首、來去?小說巧妙利用「三」作為引線,寫下三人之間的羈絆、三種高度的追尋,甚至回溯主角所在的當下、上一代,以及上一世。我們或許還不明白,此刻對彼此的感覺是否都叫作「愛」,但有時候,流傳下來的言語、留在大自然中的記號,既是指引,也是生命要你體驗的答案。

編輯推薦:
登山家山女孩首部小說,有種令人驚喜的流暢與熟練。她寫登山寫愛,寫生命中的各種感情的延續與挫敗,以素樸文字串聯少許魔幻的想像,在閱讀的過程彷彿能嗅出以山為景的草綠清香、青春年少的酸甜徬徨。在每個段落中都可見精巧的文思,細密地與讀者的生命經驗縫就呼應。時間是這本作品的最終提問,也是解答,無論是現在或過去,故事始終在繼續。
◆Q. 您出版過的作品題材廣泛,如最知名的香港警探推理《13.67》、異色恐怖奇談般的《魔蟲人間》、有異能設定的《氣球人》、談網路霸凌的《網內人》等等,您平常是如何累積各式各樣的寫作素材,並且在作品中應用呢?

靈感和創作素材其實就在我們身邊,所以我一旦看到或想到點子,便會記錄下來,而這些材料通常不會在短期內成為小說內容,直到某天我決定寫新作時,才會翻開筆記,看看有什麼東西適用。這做法很簡單,但同時涉及作者的興趣和視野,假如一個作者只喜歡某事物、例如「外星怪物」,只記下單一類型的素材,那麼他創作的故事大概會很單調;可是假如他拓展自己的興趣和眼界,接觸其他書籍或資料,他就有可能寫出「恐龍其實是外星怪獸」或「外星怪物無間道」之類的特殊題材。

◆Q. 今年的夏天又比過往炎熱,社群上出現了「我這條命,是冷氣給的」這樣的句子。對您這樣一位作家來說,「我這條命,是___給的」在這句話的空格裡,您會填入什麼呢?為什麼呢?

「我這條命,是網際網路給的」。本來可以填上「推理」、「文學」、「讀者」之類,但未免太公式化了,細想之下,覺得「網路」好像是最貌似異常卻又最合理的答案。假如沒有網路,我就不會參加台灣推理作家協會徵文獎,也不會認識到台灣推理圈和出版界的夥伴,接觸各式各樣的推理資訊,更遑論現在透過網路與遠方的編輯合作,以及利用網路蒐集資料來寫作。追本溯源,我就是唸大學時為了參與電子揭示板的討論,才會學懂倉頡輸入法,讓我今天可以輕鬆使用鍵盤寫故事……而且我想也有不少讀者是利用網路訂購拙作吧,這可真是名副其實「我這條命(收入),是網路給的」啊。(笑)
陳浩基享譽國際最高神作!
為了擺脫窮困,二十多歲的我考慮投考警察,因為生而為人,要不就是追求一個安穩的生活,要不就是找個偉大的目標生存。警察,或許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大哥卻不贊成,他說警察命賤,不過是當權者的保鑣,我只好打消念頭。
沒想到,大哥的憂心卻一語成讖。原本一件單純的勞資糾紛,竟演變成政治鬥爭,矛盾一觸即發,社會也隨之失控。新聞輿論高舉正義的大旗,還說暴力是必要之惡。但百姓呢?最終只能任人宰割。
我們是人,不是螞蟻。我無法理解,徹底撕裂這個社會,並傷害自己應該保護的對象,到底有什麼值得?但在人心惶惶的此時此刻,弱小的我也只能消極地祈求自身的安全。
直到那天,我認識了編號「6663」與「4447」兩位阿Sir,並偶然聽見鄰居密謀的計畫,人生便落入了不可逆轉的漩渦,從此再也無法回頭……

以詭譎謎面呈現本格邏輯之美,以人物心理描寫社會殘酷現實。從2013到1967,六篇故事逆時針串接成一部香港的近代浮世繪――豪門恩怨、黑幫角力、越獄囚犯、內鬼惡鬥、警廉衝突、左派暴動,陳浩基用剃刀邊緣的感性,環環相扣的劇情,刻劃了愛恨、嫉妒、復仇與榮譽,完美融合「本格派」與「社會派」精髓,堪稱21世紀推理小說的劃時代之作,也造就華文推理小說史上的重要里程碑。
◆Q. 您在兩本著作《山羌圖書館》和《水豚工讀生》中,使用兩種非常可愛的動物來比喻自己,不過兩種動物還是有很不同的地方:比如山羌膽小謹慎、善於觀察,做任何動作都很療癒的水豚則在某種程度上和人類稍微近了一點。從山羌到水豚,您在心境或想法上有什麼樣的變換呢?

山羌比較接近私底下的個性,水豚則是開始做演員工作時,慢慢培養出的工作心態。由於在工作時總會接觸各式各樣的人,從一開始很容易怕生,到現在進入到工作狀態時,可以延伸出一個從容自在狀態,除了扮演的每一個角色,也透過每一個角色,變成更有韌性的人。

◆Q. 今年的夏天又比過往炎熱,社群上出現了「我這條命,是冷氣給的」這樣的句子。對您這樣一位創作者來說,「我這條命,是___給的」在這句話的空格裡,您會填入什麼呢?為什麼呢?

大自然。剛下山生活時,常常感覺在人比植物多的地方,是否會呼吸困難呢?於是便往公園、和山邊或是植物園附近,找城市裡的居所,無論有沒有生活在山上,身體已經習慣,打開窗就看見一片綠意,於是總在都市裡,尋找一個又一個公園,甚至走在路上,會往行道樹長得好的路,慢慢的散步,跟著每一棵樹,學習怎麼樣在都市裡扎根,從容的隨風搖曳。
水豚工讀生

水豚工讀生

角色的人生經歷真的比我們多出太多,
演戲時在他們的生命旅程中一起經歷傷痛,
每一道傷口都像是劃開一個新宇宙。

如水豚般慵懶自在的女演員,時而藏身角色之後,時而周旋於書寫、捏陶和烹煮間的香氣氤氳,變換不同身分彷彿工讀生兜兜轉轉,卻有著安定恬淡的性格;
任時光翩然凝鑄,一個又一個角色在她身上流淌、塑形,再杳遠的夢幻泡影,透過文字堆疊,也碎閃著栩栩如真的光暈⋯⋯

「俞涵在這本書中對於作為一個演員究竟意味著什麼,會遇見怎樣的困難,在情緒和體能上經歷何種考驗,有很多省悟。演員需要有相當柔軟而且容易合作的性格,不斷將自己的精神交付在他人的故事裡,長時間與龐大的製作團隊一起勞動,和各種人共同完成作品。這需要上善若水的特質,但也要有水晶似的堅實的靈魂核心,才不致受到干擾或迷失自我。挫折和磨練的確難以吞嚥,但成功與成名也需要足夠的修鍊才能怡然承接。」——柯裕棻(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