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按:許多人想方設法學投資,渴望早日獲得財富自由之後,才有條件去追求自己真正的熱情與夢想;其實,只要一個想法和心念的改變,在自我實現的同時,你一樣可以擁有快意且富裕的人生!你唯一能夠改變的只有自己,這就足以改變世界。《納瓦爾寶典》帶你瞭解矽谷傳奇創投家的投資哲學與人生智慧
許多人都想要財務自由,但如果你沒有擁有公司的一部分,就很難達到財務自由。
為什麼擁有公司股權對致富如此重要?這就是所有權與支薪工作的不同。出賣自己的時間領薪水是可以賺錢,但即使你是律師或醫生,你賺到的錢仍然無法讓你達到財務自由。你還需要被動收入,也就是在你去度假或睡覺時仍能幫你賺錢的資產。
一個老上司曾經提醒我:「太聰明的人反而無法致富,因為永遠會有人給你一份足夠好的工作。」
這或許是最重點的一點,一般人都以為可以藉由支薪工作來創造財富,但這可能行不通,其中原因很多。
沒有所有權,你的投入和產出就會緊密連結。幾乎所有領薪水的工作,即使是律師或醫生這類高時薪的工作,也都是用投入工作的時間來換取薪資。
沒有所有權,你放下工作去度假或睡覺,甚至退休後,就賺不到錢。你的收入也無法出現非線性成長。就算是名醫,你會發現他們也是因為自己開業才致富。他們開設私人診所,建立了品牌,以個人品牌,或擁有某種獨特的醫療儀器或醫療流程來吸引病患。
基本上,如果你是老闆的員工,你的老闆就承擔了風險和責任,但同時他也擁有智慧財產權和品牌。他只會以業內的合理薪資給付你薪資,不可能支付你太高。或許你的薪資相對於其他人算是高薪,但當你退休,這份工作也就無法再為你帶來任何收入,所以不算是真正的財富。
當你擁有公司的股權時,你擁有的是有增值空間的資產;而當你擁有債權時,你得到的只是一份保證收入,不會再增加。你要擁有的是股權,如果沒有股權,你賺大錢的機會就會非常渺茫。
你要把擁有公司股權,當作努力的目標。你可以透過兩種方式掌握公司股權:買股票,成為公司的小股東,或是自己創業。要創造財富,所有權真的很重要。
真正賺到錢的人,都擁有某個產品、事業或智慧財產權的一部分。如果你在科技公司工作,可以透過認股,這也是個不錯的起點。不過,真正的財富通常是自己創業,甚至投資事業去創造出來的。這些都是致富之道,沒有任何一個是用時間換來的。
小學五年級時,我只有在自己的腦中感覺最自在。我有感興趣的事,但我的成績很差,與家人的爭執也愈來愈激烈。那段期間,有時候我會連續幾天沒說話,只有吃飯和上學時才會走出房間。叫我吃飯,我不會理你。要我收拾衣服,不可能。清理餐桌,沒反應。叫我上車出門吃晚餐,沉默不講話。很多年後,我父母告訴記者,有一次我母親試圖讓我開口說話表達時,我生氣地說:「我正在思考!你難道都不會思考嗎?你應該試試看。」我必須很痛心地承認,這是真實故事。
有時候我特別怕聽到我爸下班回家時咚咚咚的腳步聲,他進門跟我母親打招呼,我會聽到父母低聲交談,媽媽會告訴他當天我們發生了哪些爭執,或是我在學校又遇到什麼問題。沒過多久,我爸就會下樓走到我房門前。有幾次,我被他打屁股。那種情況很少發生,我看得出來,他打我時自己也覺得很受傷。我覺得他不完全認同我媽嚴格的教育方法。但是在教養小孩這方面,他們是同陣線的合作夥伴,所以他永遠會站在她那一邊。
有段時間,我父母報名參加了教會辦的父母效能訓練(Parent Effectiveness Training)。這種課程發展於1960 年代,主張父母應該傾聽孩子的需求,不要使用懲罰性管教。這是現代教養模式的先驅,強調父母與孩子之間更像是合作關係、地位更平等。回顧過去那段時間,我意識到我爸媽一定是非常挫折,才會採取這種方式,我媽想必是真的非常辛苦,才會承認自己需要外界的幫助。後來我聽到克莉絲蒂回想這段經歷時,也感到很愧疚,我的行為消耗了母親幾乎所有的精力,讓她心力交瘁。
我不確定我父母在那個課程堅持了多久,但無論他們做了哪些嘗試,全都無效。某天晚餐時,我們之間的緊張關係達到了頂點。我和母親再度發生爭執。我想不起來原因,只記得我像往常一樣無禮、自作聰明。從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來看,我想必說了特別刻薄的話:坐在餐桌另一側的父親拿起一杯水往我我臉上潑。我當場愣住了,眼睛直盯著餐盤。「謝謝你幫我洗澡,」我說,然後慢慢放下叉子、起身下樓走回我的房間。我從未見過溫和的父親發脾氣。看到我把我爸逼到那種狀態,對我來說也很嚇人。
因為我製造了太多混亂,我父母只好向查爾斯.克雷希博士(Dr. Charles Cressey)求助。他是一名社會工作者,經營自己的診所。他的專長是教導醫學院學生如何對待病人,以及協助解決伴侶關係問題。我們全家一起參加了第一次面談,但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原因全都是為了我。
「我正在和我爸媽打仗。」我告訴克雷希博士。
每個星期六早上,我爸媽會開車送我到克雷希博士的診所。等待時,我可以透過石膏牆聽到在解決婚姻問題的夫妻針鋒相對的說話聲。我第一次去面談時心想:這些人是真的有問題需要解決。我為什麼要來這裡?
你很難遇到比克雷希博士更平易近人、更富有同理心的人。他總是能引導我敞開心扉,他會問聰明、有見解的問題,包括我過去一週的生活、學校的事情、以及我跟媽媽之間的關係等等。在正常情況下,我多半會拒絕回答那些問題。但是他似乎是真心對我說的話感興趣,而不是為了引導我接受某種教導,或是想要引導我產生什麼行動。克雷希博士本人也非常有趣,但他不太談論自己的事,他關注的焦點是我。他總是提出問題,從不會告訴我應該要怎麼想,或是我做對了什麼、做錯了什麼。「你會贏的,」他向我保證,沒有解釋更多。
回想起來,我明白他其實是在引導我自己得出結論。透過我們之間的談話,我發現克雷希博士是對的,在我自己想像的親子戰爭中,我一定會贏得最後的勝利。隨著我不斷長大,我會變得愈來愈獨立,終有一天,我會獨立生活。在此期間,不論是現在或未來,我父母都會一直愛我。這樣多好啊?贏得這場戰爭,又不會失去父母的愛。克雷希博士沒有對我下指導棋,而是幫助我理解到:一、我的父母愛我;二、我不可能永遠待在他們的屋簷下;三、在真正重要的事情上,他們是我的盟友;四、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事,一直覺得他們有錯,是很荒謬的想法。與其浪費精力與父母抗爭,我應該把精神放在學習將來在社會上需要的技能。
後來我才知道,克雷希博士的童年過得很辛苦,他曾經被虐待,但戰後決定放下心中的憤怒,將人生奉獻給他所形容的「把愛傳遞出去」。他當然知道,跟他小時候的經歷相比,我的問題根本微不足道,跟他的許多客戶相比也是。但是他從來沒有貶低我當時正在經歷的煩惱。他曾對我說:「你是幸運的孩子。」我凝視著窗外的景色,沒有回答。但我心裡知道,他是對的。
後來,父親跟我分享了克雷希博士對他們說的話:「放棄吧,」他對我父母說,「他會贏的。」放手吧,不要強迫,給你兒子更多自由。
多年後,我父親回想起那次訪談,他告訴我,他和我媽當下非常震驚。克雷希博士的建議讓他們希望破滅了,原本他們期望博士可以分享一些可執行的行動建議,幫助我重回正軌。對他們來說,放手看起來就像是認輸,是無計可施時才迫於採取的行動。對我媽來說尤其困難,因為她遇到問題的解決方法,一向是加倍努力。
我與父母的關係逐漸改善。不是因為他們突然之間放手讓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是克雷希博士的建議改變了我的心態,讓我重新調整要把力氣放在哪裡。
許多年後,準確來說是1980 年,我去電影院看剛上映的《凡夫俗子》(Ordinary People)。從那之後我又看了好幾遍,每次都忍不住哽咽。當時的我太年輕、充滿迷惘,經常與追求完美、特別是希望在外界眼中很完美的母親發生衝突。我父親就像唐納.蘇德蘭(Donald Sutherland)飾演的律師,竭盡全力維持家庭的穩定。而就像電影中康拉德(Conrad)的境遇,我也遇到一位優秀的諮商師,幫助我理解自己的處境、引導我自己找到改變的方向。
殘酷的遊樂場
在南非長大的伊隆.馬斯克(Elon Musk),從小就嘗到了痛苦滋味,也學到如何在傷痛中生存下去。
12 歲那年,他曾經搭巴士到一個野外求生營地,體驗南非特有的野營活動。「那幾天發生的事,就像小說《蒼蠅王》裡的情節,」他回憶說,每個孩子只分到一點點食物和水,帶隊的大人們允許、甚至鼓勵他們彼此競爭,去爭奪這些有限的生存資源。
年長一點的孩子很快就學會欺負年幼者,一拳打在對方的臉上,搶走他們手上的東西。馬斯克那時的個子還很小,憨直遲鈍,因此挨揍過兩次。當這個魔鬼訓練結束時,他整整瘦了四、五公斤。
第二次參加野外求生營隊時,馬斯克年近16 歲。這時的他,塊頭壯碩,抽高到180 公分以上,魁偉得像一頭熊,還學了柔道。因此,野外營隊沒那麼可怕了。「那時,我發現如果有人欺負我,我就狠狠地往他們的鼻樑揍下去,他們就不敢再來招惹我。儘管我可能也被打得眼冒金星,但只要我用力回擊,他們就不會再來找我麻煩了。」
1980 年代的南非,是個暴力血腥之地,機關槍掃射和持刀殺人事件層出不窮。有一次,馬斯克和弟弟下了火車,要去參加一場反種族隔離的音樂會。走到一半,不得不蹚過一灘血,死屍就在一旁,頭上還插著一把刀。
馬斯克家養了幾隻德國牧羊犬,這些狗會攻擊任何從家門跑過的人。六歲那年,有一天馬斯克在車道上奔跑,隨即遭到愛犬攻擊。他被送到急診室,醫師要幫他縫合,他不肯,央求大人保證不會處罰那隻狗。「你們不會殺了牠吧?」大人向他保證,絕對不會。在訴說這個故事時,馬斯克停頓了半晌,茫然地凝視前方。過了很久,他說:「但他們果然一槍斃了那隻狗。」
最傷痛的經驗來自學校。有很長一段時間,馬斯克是班上年齡最小、個子也最小的。由於他對社交暗示的理解有困難,既不會察言觀色,也天生缺乏同理心。他不想討好別人,也沒有這種本能。因此,他經常被學校的惡霸追著打。他們會逮住他,朝他的臉狠揍下去。他說:「如果你的鼻子不曾挨拳頭,你就不會知道這種事對你的餘生有何影響。」馬斯克年幼時,鼻子被打歪很多次,以致幾十年後,他仍需接受矯正手術。
然而,這些皮肉之傷,跟父親帶給他的心靈創傷相比,卻顯得微不足道。他的父親艾洛爾.馬斯克(Errol Musk)是一名工程師,也是有魅力、愛誇誇其談的人。父親是馬斯克人生中永遠的痛,直到今天,傷痕仍深烙在他的心中。
馬斯克回憶說:「他常對我大吼大叫,說我是白痴,是個沒用的人。我就這麼站著,被他罵了一個小時。」每次咆哮到最後,艾洛爾總會批判馬斯克,說他是多麼可悲的人,年幼的他只能站在那裡挨罵,無法轉身離開。「這是精神虐待,」馬斯克停頓了好一會兒,語中略帶哽咽的說,「他就是知道怎樣折磨人。」
「苦難塑造了我」
巴拉克.歐巴馬(Barack Obama)在他的回憶錄裡寫道:「有人說,每個人都在努力不辜負父親的期望或是彌補父親的罪過。這句話或許可用來解釋我那些特殊毛病。」儘管馬斯克多次想要和自己的父親切割,斷絕往來,盡可能不去想他,但父親依然在他的心裡投下揮之不去的陰影。他的情緒因而在光明和黑暗之間擺盪不定,有時激動,有時愚蠢,一下子冷漠,一下子熱情,偶爾就會進入讓周遭的人驚懼的「惡魔模式」。但有一點馬斯克和他父親截然不同:他真的很疼愛自己的孩子。
「如果你在南非,有那樣的童年,你會想把自己的情感封閉起來。要是你的父親一天到晚罵你是個笨蛋、白痴,也許你的唯一反應就是關閉感情世界的任何開口,因為你根本應付不了。」馬斯克的第一任妻子潔絲汀.威爾森(Justine Wilson)說。
「他知道如何關閉恐懼。如果你關閉恐懼,或許也必須關掉其他東西,像是快樂或是同情心。」這種情感閥門的關閉,可能讓馬斯克變得冷酷無情,但也使他成為一個不畏風險的創新者。
童年的創傷讓馬斯克不知道什麼叫滿足。音樂才女格萊姆斯說道:「我想他不知道如何放鬆、聞聞花朵的香氣。他兒時就被制約了,認為人生就是痛苦的。」馬斯克自己也說:「苦難塑造了我,我的痛苦閾值變得非常高。」
例如2008 年,他來到人生谷底,諸事不順。SpaceX 前三次火箭發射任務都以失敗收場,特斯拉則資金不足,就快要倒閉。他會在半夜驚醒,對當時的女友萊莉講述父親說過的一些可怕事情。她說:「我曾聽過他說過同樣的話,他父親對他的影響很深。」
在嚴峻試煉下,馬斯克身上出現一種氣場,使他有時似乎看起來像個外星人,彷彿他的火星任務是對歸鄉的渴望,而他想要製造人形機器人,是為了尋親。萬一他扯掉衣服,你發現他沒有肚臍,不是在這個地球出生的,你也不會過於震驚。然而,他的童年形塑了他的人性特質:一個既堅強又脆弱的男孩,決心踏上如史詩般偉大的征途。
他的狂熱掩蓋了他的傻氣,他的傻氣又覆蓋住了他的狂熱。他對自己的軀體有點尷尬,塊頭大,但從來不是運動健將,走起路來就像一頭打定主意要做什麼的大熊,從他生硬的舞姿看來,似乎是機器人教他跳舞的。他像先知一樣篤定,鼓吹培育人類意識之火、探索宇宙,並拯救我們的星球。起初,我以為這個童心未泯的男人大概讀了太多遍《銀河便車指南》,以致走火入魔,以為自己在扮演人類救星,號召世人勇闖外太空。但當我對他了解愈深,就愈相信驅動他的原因之一,正是這樣的使命感。當其他企業家在發展世界觀時,馬斯克已在構建他的宇宙觀。
對風險,他能冷靜計算,也能熱情擁抱。前美國總統安德魯.傑克森(Andrew Jackson)曾經說:「我是風暴之子,平靜不適合我。」馬斯克也是這樣的人。
愈是身陷危機、最後期限逼近,工作多到爆炸,就愈生龍活虎。當面臨曲折的挑戰時,壓力常常使他失眠,甚至嘔吐,但他也因此充滿能量。弟弟金博爾說:「他是吸引戲劇事件的磁鐵。那是他的強迫症,也是他人生的主題曲。」
我在為賈伯斯寫傳記時,他的創業夥伴沃茲尼克曾說,我們不得不問一個問題:他有必要這麼刻薄?如此粗暴、殘酷?一定要這樣苛求細節嗎?《賈伯斯傳》快寫完時,我把這個問題丟回給沃茲尼克。他說,如果由他來執掌蘋果,他會對員工好一點,不會動不動就開除員工。然後,他停頓了一下,又說:「如果我來管理蘋果,我們可能永遠無法製造出麥金塔。」
因此,關於馬斯克,我們要問的是:他能不能降低要求、變得更隨和,同時把我們送上火星,並且開創出電動車時代?
2021 年,SpaceX 成功發射31 次火箭,送衛星上軌道,特斯拉銷售近百萬輛車,馬斯克也成為地球上最富有的人。但2022年初,他卻懊悔地說,自己不該那麼喜歡興風作浪。他告訴我:「我需要改變心態,從危機模式轉移。過去十四年,我一直在應付危機,或者說我這大半輩子一直是如此。」
這不是他的新年新希望,他真的是有感而發。然而,即使他這麼說,他那時其實正悄悄地大肆買進推特股票,企圖成為這個世界終極遊樂場的主人。2022 年4 月,他在百忙中抽空去甲骨文創辦人艾利森的私人島度假。推特執行長提名他加入董事會,但那個週末,他認為這麼做還不夠,因為他想要完全的掌控權,這是他的天性。他決定直接公開出價。接著,他飛到溫哥華去找格萊姆斯,跟她一起玩新上市的電玩《艾爾登法環》。兩人一直玩到凌晨五點,打完電玩後,他發動計畫,上推特宣布:「我出價了。」
多年來,每當他身在暗處,或是覺得受到威脅,兒時在遊樂場被痛毆的恐懼,總會襲上心頭。現在,他終於有機會擁有這個遊樂場了。
市場這麼大,到底哪些對象是我們必須要了解的呢?
如果企業資源多、時間充裕,也具備市場調查的專業訓練,要大規模做市場調查時,可以定義研究對象的參數非常多。假設以「人」為研究對象,就可以分成潛在消費者、輕中重度消費者、初次購買者,無品牌偏好者等等。如果以「通路」為研究對象,就可以分為零售商、批發商、加值服務商、 網路商店等。再加上地理、經濟水準、可支配所得等等人口統計學上的變項放進去,能夠分群分眾研究的目標可多了。
但是,一般小公司哪裡有資源這樣搞,說實話也不需要。不論分眾到多麼精密,背後的邏輯都是一樣的,那就是體驗設計一定要是「外部思維」,我們需要引進外部視角。如此而已。
經過我們百般驗證,實務上最小規模、但極其有效的研究對象,就是以下三種人:「愛你的」、「不愛你的」,以及「愛過你的」人。
第一種必須要先好好研究的就是「愛你的」人,也就是品牌現有的重度消費者,重度的意思是「三高」,即「購買頻率高、平均單價高、使用頻率高」。 這些重度消費者為什麼這麼愛你,他們用真金白銀不斷地買你的產品,平均單價又高,同時也常常使用,他們到底愛你什麼?他們怎麼知道你的?他們覺得你好在哪裡?什麼情況下會使用你?為什麼一直買你?什麼時候覺得買你的產品「值了」?他會怎麼跟別人形容你?這些答案都非常重要,這些就是你品牌的美。
「愛你的」人真的在你品牌上花了很多錢,說他們是你的衣食父母都不為過。但我常常覺得品牌方、企業主,根本就不懂他們。
消費者洞察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你的品牌之美,之後才有辦法透過體驗設計去把你的美放大。光是覺得自己很美沒有用,要「愛你的」人(重度消費者)也覺得你美才算數。
第二種你必須要了解的人是「不愛你的」人,也就是競品的重度消費者。一樣是具備「購買頻率高、平均單價高、使用頻率高」的三高,只是他們買的是你競爭對手的商品。
這些人為什麼買競品?是知道你卻不買,還是不知道你所以沒買,兩者是不一樣的。不知道你所以沒買,是進店率的問題;知道你但還是不買,那就是轉化率的問題。
想想看,如果這些消費者不知道你的品牌,沒聽過你,那 他又怎麼會知道競品的呢?明明是同一類商品。往裡面深究下去,你會慢慢拼湊出一個訊息觸達消費者的路徑圖。
另一方面,如果競品的愛好者聽過你的品牌,甚至到過你的店裡,那他為什麼沒買?肯定是你的店哪裡有問題,所以沒辦法把流量轉化成為交易。他為什麼一直不斷地買競品?他愛上競品的那些細節,都是非常重要的問題。
舉個例子,蘋果手機很強調它拍照效果是「真實呈現」,但台灣消費者要的是什麼?要皮膚看起來白,要美肌,要拍照的時候比一個手指愛心,手機就會自動偵測然後連續拍照;我們就是要一鍵美顏,自動修圖到毛孔看不見才行啊,誰要百分之百真實呈現。
很多企業對於競品的研究,都只停留在產品規格層面的比較,當你請它提供「競爭分析」時,你只會得到一張規格和價格的比較表。但如果你對理解人沒有興趣,也不知道競品真正打動人心的點在哪裡,你要怎麼贏過競品?難道真的只靠產品規格去硬碰硬嗎?
第三種人是「愛過你的」人,這邊指的是曾經買過你的產品,但之後就不再買的消費者。也就是品牌流失掉的客戶。
買過一次就再也不買了,很可能是在使用產品的過程中產生了低谷體驗,或者就是你的產品並沒有讓他覺得值了。你沒有解決這些低谷,沒有讓消費者覺得值了,複購率肯定高不起來。
很多企業辛苦花大錢去吸引新客人、找網紅在直播間裡用力賣、做各種店內促銷,但消費者往往買一次就不買了。他不再買你的東西,那他去買誰了呢?為什麼?這些都是跟「複購率」有關的問題。《哈佛商業評論》曾經提過,獲取一個新客戶的成本是挽留老客戶的五倍,除非你的公司永遠都想花五倍的錢去找新客人,不然這些客人流失的原因實在需要先弄清楚。
好好研究「愛你的」、「不愛你的」、跟「愛過你的」這三種人,是所有洞察的開始。引進外部視角,才有機會看到新賽道。
「別再胡思亂想,沒人說你沒用了。」
坐在我後面的女士,耐著性子安撫身旁的男士,他們看來是一對夫妻。我們搭乘的深夜班機,正從洛杉磯飛往華盛頓特區。黑漆漆的座艙裡幾乎鴉雀無聲,大部分旅客都在睡覺或看電影,而我正用筆電在趕工。我已經想不起來,當時究竟急著要完成什麼,只記得感覺要是沒完成,我的人生、幸福與前途就遭殃了。
那位男士顯然聽不進妻子的勸告,繼續喃喃自語著。
「不要再講什麼『要是死了就好了』這種話。」妻子再次安撫著。
我不是故意偷聽,只是出於一般人的同理心,以及身為社會科學家的好奇,忍不住豎起耳朵聽下去。
我的腦海浮現一個男人的身影。想像後座的丈夫是個無名小卒,辛苦了大半輩子,與年輕時的種種夢想擦身而過。那些沒能踏上的職涯、沒能進入的名校、終究沒勇闖的事業,全都隨著年華消逝。我想像這位男士因為年老力衰,不再被需要,最後被迫退休……
當飛機落地,機上的燈打開。我終於能一窺那個一心想死的男人。結果卻讓我驚訝。我認得這個人︰他是個名人,而且是家喻戶曉的英雄人物。這位年約85 歲的老英雄,深受大眾敬重,他的勇氣與愛國心一向為人稱道,數十年前他就締造了豐功偉業並受人景仰至今。我從小就把他當偶像崇拜。
老英雄站起身來準備下飛機,機上乘客紛紛認出他,帶著敬意竊竊私語。走到駕駛艙門口時,機長向前致意,對他說出我心中的話:「先生,我從小就很崇拜您。」
這時幾分鐘之前還非常厭世的老英雄,瞬間變得神采飛揚。
我心想著,該如何形容這位老英雄比較貼切?是這一秒的容光煥發,還是二十分鐘前,跟妻子訴說著不如死去的男人?
接下來的幾星期,我遲遲忘不了在飛機上所看到的那極為矛盾的一幕。
那是2012 年夏天的事了,當時我剛過完48 歲生日。雖然我不是什麼享譽國際的英雄人物,但事業正一帆風順,負責華盛頓特區一家聲譽卓著的智庫,已出版過幾本暢銷書、演講總是座無虛席,還在《紐約時報》開了專欄。
我找出八年前,40 歲生日時寫下的願望清單。我當時真的很確定,如果能達成那些事,這輩子死而無憾。如今回頭看,清單上的目標,我全都達標,甚至是超越。但為什麼我並未感到特別滿足或幸福?儘管心想事成,至少諸事如我所願,我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快樂。
但就算真的帶來滿足感,又有誰能保證可以永久持續?如果那些成就是每天苦幹12 小時、一星期工作7 天換來的,到了某個時點,一切進展終將趨緩,甚至歸零。基本上,我現在就是以那樣的工作強度在過日子,每週工時高達80 小時。
那陣子,我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檢視我的人生是否開始走下坡。然後呢?在回顧完這一生後,我會不會也告訴我的太太艾斯特,自己不如死了算了?有沒有可能脫離只能進、不能退,不斷追名逐利的道路,優雅的接受人生不免走下坡?甚至把現實轉變成機會,打開生命的另一扇窗?
做得更多,成就卻更少﹖小心落入奮鬥者詛咒
以上是我奔向50 歲之前心中的疑問。身為社會科學家,我決定接受挑戰,探索人生的各種可能,試圖把令人惶惶終日的未來,逆轉成更上層樓的轉機。
過去九年,我一頭鑽進各種領域的研究文獻,除了社會科學,還包括腦科學、哲學、神學與歷史。我研讀歷史上一流人士的人生故事,也四處造訪追求卓越的成功人士,訪問了數百位領導人,從州長到五金行老闆都有。
結果發現,很多職涯勝利組的人,其實私底下都很痛苦,而且幾乎毫無例外。我把這個現象,稱為「奮鬥者的詛咒」(striver’s curse),亦即一向努力表現傑出的人,最終卻發現自己陷入令人恐懼又無法避免的衰退,工作成果愈來愈難讓人滿意,做得愈多、成就愈少,生活裡也欠缺美滿的人際關係。
你會拿起這本書,顯然你在過去的人生,為了爭取卓越成績、人生有所成就,一路犧牲了很多事。你心知肚明,好景不常在,歡樂派對不會永遠持續,你甚至可能已看見曲終人散的跡象。
不幸的是,你不曾深入思考如何面對派對尾聲,只懂得緊抓著唯一擅長的策略不放:你更努力工作,嘗試讓盛況延續,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變。
然而,那是一條注定通往悲劇的道路。著名經濟學家史坦(Herbert Stein)曾提出一個法則:「無法永遠進行的事,終將停止。」
當你感到愈來愈追趕不上,與其暗自埋怨上蒼為何如此不公平,否認自身能力出現變化,你可以將這個轉變化為力量的泉源。
與其試著避免衰退,你可以超越衰退。方法是找到新的成功。但這種新成功比世俗的五子登科更美好,不會帶來神經官能症與成癮。你會有更深層的快樂,感到更幸福。這個轉變過程會引領你,(或許是頭一次)找到人生真正的意義。這個過程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我相信也可以改變你。本書將帶你踏上那個重生之旅。不只是我,你也一樣,可以一年比一年更快樂。
人生可以愈過愈美好。
編按:晚婚、晚生,加上經濟獨立也晚,象徵著現代年輕人的青春期往前後「延展」。然而,當10歲孩子就要用青少年方式因應,25歲青年卻無法獨立面對社會,爸媽該如何在管也不是、放手又不安的教養兩難裡,苦撐15年而不崩潰?
輔導、陪伴超過一萬個青少年家庭的資深校園臨床心理師告訴你:少緊盯、別老想、省規劃!把自己活好,就是把孩子教好的第一步。
內文:
一點不誇張,幾乎每天都有憂心忡忡的大人,想要找我商量「現在年輕人」出現的各種問題,這些問題不外乎:
「為什麼孩子在家老是臭著一張臉?問了他老半天,就只會用一句『不知道』敷衍,但是看他跟同學倒是有說有笑,莫非現在年輕人都是這副模樣?」老爸邊問邊搖頭。
「我們家爸爸平時在外地工作,比較忙碌,難得碰面,父子倆卻每每為了課業成績大吵。現在年輕人講話衝,我夾在中間,真的好為難……」媽媽講到眼淚都快掉下來。
「現在年輕人整天抓著手機一直滑,更離譜的是,只是唸他們兩句就嫌管太多!唉,真不知他們以後要拿什麼本事在社會立足?」老師一臉無奈地說。
這些在大人口中,問題很大的「現在年輕人」,就是已經進入「青春期」,正在學習怎麼轉大人的青少年孩子們。
更早熟的小大人,也是更晚熟的真大人
現在的年輕人既是更早熟的小大人,又是更晚熟的真大人。
以往對於青春期的定義是國、高中生,也就是十二到十八歲。但如果是以醫學定義來看,青春期從分泌性腺激素開始,過去這樣的生理現象,通常發生在十四歲的孩童身上,然而隨著醫療、衛生改善、營養愈來愈好,現在有許多十歲孩童,已經出現了青春期的徵兆。
以女孩為例,在英、美等高度開發國家,十二、十三歲的女孩就有超過半數進入生理期。因此也開始有人主張,青春期應該提早從十歲計算起。況且從小接觸更多元網路訊的的他們,很多想法、觀點也的確開化得更早。
另一方面,因這個世代家家戶戶生得少,父母往往投注更多資源在孩子身上,於是被照顧得更周全的他們個個都「頭大四肢細」似的,成了想特別多,又超怕因選錯而失敗的慢熟世代。
根據行政院主計處資料,在二○二三年台灣男性初婚年齡約為三十三歲、女性為三十一歲,而平均生育年齡達到史上新高的三二.四歲,相較於十年前提高了近一歲。當晚婚、晚生,加上經濟獨立也晚,象徵著現代年輕人的青春期正向前且往後的「延展」。
長達15年超長青春期,父母陷入長期焦慮
仔細想想,青少年孩子的叛逆、冷漠,的確大多是從國小的中、高年級開始。許多父母不禁感嘆道,那個原本乖巧可愛、貼心溫暖的小心肝,怎麼長大以後就「變身」成了,動不動就嘶吼咆哮、甩門出走的大暴龍?
這種「爸媽動輒得咎、子女情緒高漲」的親子衝突,通常會在孩子的國、高中(職)時期進入高峰,等到孩子二十多歲出了社會,情況才會稍稍緩解。
如果從孩子開始會「一言九頂」,到他不得不自力謀生的十歲至二十五歲定義為延展的青春期,那麼對於所有家庭成員來說,就是一段長達十五年、一個不小心就會「火燒全家園」的漫長歲月。
面對愈演愈烈的親子衝突,每一位父母都無可避免地處於長期焦慮的狀態。於是身為現代年輕人的家長最需要思考的是:
在這十幾年的「接招」過程中,你/妳自身的能量夠不夠?
畢竟,孩子的青春期這麼長,在平安「下莊」之前,萬一爸媽自己的壓力過大,弄到連自己也撐不下去,那整個家可是真的會分崩離析喔!
老實說,天底下的孩子何其多,最難教的,就屬自己的子女。
其實,大人們要在相對複雜的現代社會裡討生活,能力當然是一點也不差,但為什麼就是拿自己家裡的「小大人」沒辦法?說穿了,都因為捨不得孩子受苦。即便爸媽在管教和要求上從未少過,但只要碰上小孩堅決「耍賴」,最終便難以貫徹。
管也不是、放手又不安的教養兩難
這麼說來,父母該更加嚴格管教嗎?只要曾與子女「過招」幾回的家長都知道,嚴格管教到頭來,多以兩敗俱傷收場。
那麼,難不成做父母的要眼睜睜地看著孩子虛度人生嗎?這當然更加不可!任誰都明白「養不教,父之過」的道理。
於是,就有愈來愈多家長被卡在「管也不是」、「放手又惶惶不安」的教養兩難中。苦不堪言之際,要是又看到家裡那個「理應」愈大愈懂事的小大人,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那明知不該說的難聽字眼,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更令人鬱悶的是,剛把狠話放完,回到房裡,依舊不知道該怎麼做好一個為人父母的角色……因為多年實務經驗,我看過無數大人們與青少年孩子互動時的盲點,幾乎所有大人都試圖想搞懂孩子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殊不知正是這樣的心態,反而洩漏了父母壓根不清楚,自己陷入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局面?
其實,孩子的成長環境正在轉變,新世代爸媽的教養議題也在改變。
早期父母來晤談室,大多是抒發「我家小孩怎麼講不聽」的不滿;但現在有愈來愈多的新世代爸媽,希望我可以告訴他們:「該怎麼跟小孩當朋友?」這代表新世代父母也意識到,他們需要以更同理的方式,去引導、陪伴青少年孩子面對這段轉大人的過程。
深入校園近三十年,服務超過一萬個青少年家庭,我可以先跟所有的家長打包票:無論此刻你們的親子關係有多惡劣,一定會有平安度過叛逆期的那一天!只要大人的心能定,沒有什麼親子難關是過不去的。期待透過「減法教養」的概念與方法,為那些陷入教養兩難中的大人們,服下一顆定心丸。並且幫助你:看懂問題背後的壞(WHY)力量,找出應對的好(HOW)方法。
編按:「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難道我不值得被愛?」、「我不夠好嗎?」臨床心理師張家齊博士於新書《在關係變成傷害之前》,綜合多年來幫助個案走過親密關係傷痛的經驗,分析了六種常見失衡的親密關係模式,以及企圖從親密關係獲得補償的各種樣貌觀察,將幫助我們停下腳步覺察內在的匱乏;同時幫助我們認清愛與傷害的界線,在關係變成傷之前及時修復,找回在愛裡連結彼此卻不失去自我的力量!
一段愛情,如果只是「錯」的,通常會慢慢走向終點;然而,一段愛情,如果是「虐」的,我們會忐忑、掙扎、煎熬,讓我們囚禁於愛與痛的交織網,走不出去也看不清楚。
在虐愛中再怎麼堅持,也很難得到甜美的果實。一旦我們進入了虐戀模式,我們會接收到對方捏造的很多安慰我們的虛幻說詞: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以後不會再對你發那麼大的脾氣,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攻擊你了。」
然後,過了三個月,對方似乎又累積了難以承受的負能量,再一次讓我們承受痛苦不堪的言語甚至肢體攻擊。或者,他會這麼說:
「這是最後一次,相信我,你是我的唯一,我不會再出軌了。」
可是,不到半年的時間,我們又再一次發現,那個誰和伴侶又產生了對方口口聲聲保證「不會再發生」的曖昧關係。
在虐愛模式中,同時,我們有時候也會不自覺地對自己說謊,傻傻地安慰自己會有離開虐愛的一天:
「我不要再為了他付出,我不要再犧牲自己了,我有我的人生,我不會再被他左右了!」
幾天過後,我們又發現,我們花了好多時間看著手機,掛念著他怎麼還沒回訊息,擔憂著他會不會需要我們為他做什麼。或者,我們會對自己說:
「這已經是我對他的底限了,我已經決定要放棄他了,我不可能會再回頭的!」
然後,我們還是和那個虐人的他一起度過了下一個情人節。
回溯成長過程的傷,找回愛的第一步
在我過去曾接觸的個案中,有很多人飽受這些親密關係中的虐愛之苦,明明傷得很痛,卻難以調整或改變。原本我單純地將不同個案所經歷的虐愛歷程,視為每一段關係的獨特經驗,但是當我接觸了更多的虐愛故事,我似乎漸漸地感覺到不同個案所經歷的那些苦,其實有一些令人驚訝的一致性。因此,我嘗試去尋找一個能夠適度幫忙解釋這些掙扎與傷痛的方式。
當我在撰寫自己的博士論文過程中,發現了「心理失控感轉移」這個概念,讓我突然對於虐愛有了很不一樣的理解。有的時候,一段愛情之所以陷入虐愛,原因不僅僅來自於這一段愛情,而是由於我們以前某些經歷造成了心理失控感,讓我們不知不覺把那些失控感,「轉移」到現在的親密關係中。
也就是說,我們每個人其實都很不自覺地在期待,現在的親密關係,能夠為我們填充過去經歷的心理失控感,為我們補好遲遲無法修復的心理黑洞。然而,我們愈想填補什麼,現在的親密關係卻好像愈失去平衡。於是,現在的親密關係逐漸轉化為一段虐心的關係,變成心理失控感的犧牲品。
簡單來說,一段親密關係的開始,雖然是由愛情中的兩個人決定從此靠近,認定雙方就是那個能滿足彼此現在與未來需求的人;可是,我們卻很容易輕忽,一個人過往需求的不滿足,對於將來的親密關係其實有著很大的影響力。
如果我們過去曾經受困於心理需求無法被滿足的失控感,那麼,我們進入親密關係之後,就很容易會失控地去索求一些難以被滿足的補償。
關係破裂會帶來心理失控感,而這些心理失控感,會讓我們的下一段關係繼續破裂,讓我們在關係中發生一堆不想要繼續,卻一直不斷重複的錯誤。
編按
走到今天,你是否曾想不明白,怎麼就成為今天這個樣子了?你也非常希望明天不要重複昨天,未來可以不同,但就是繞不開慣性?
《終於成為自己》一書作者歐贊‧瓦羅從一位火箭科學家轉型成為獲獎法學教授與暢銷書作家,不斷打破人生的各種框架,勇於走出自己的路。但他發現大多數人卻習慣追隨社會給予的範本,蒙蔽內心真實的聲音,將自己活成最不像自己的人生配角!
而這本書就是為了幫助你從束縛中覺醒,發掘你內在的智慧和潛能,進而成為真正的自己。透過這本書中,你將學會如何打破限制性的思維模式,重新思考人生的可能性,開始追求內心真正渴望的目標,不再活在他人的期待之下。
內文
我要自首:我是個拖延大師。
我的意思不是該寫書的時候不寫書,老是在整理書桌的那種拖延,雖然我比較年輕、脆弱的那些年常做這種事。
我把拖延當成一種戰術,用來催生突破性進展,不管我忙的是什麼事。原理是這樣的。執行一個新目標時,剛開始做得愈快愈好。比如寫書,任何已經在我腦中且可能相關的想法和例子,我會馬上記下來。但種下種子後,我會走開靜待一段時間,看看開出怎樣的花。我不會早在事前就計畫好一切,以免我的思考僵化,關閉了其他可能的創意。
這種等待可能看似被動,其實不然。當我展開一項計畫,初始關注一陣子後刻意暫停,我其實啟動了腦中的思想工廠。就算我在等待,計畫也仍活躍在我的潛意識裡,在背景默默運轉,醞釀見解。想法在此過程中逐漸成熟,變得更豐厚,串接起新的關聯,像葡萄酒在木桶裡陳年。我從淺水走進深水,如同大衛.林區說的,大魚在這裡泅游。
維持關注太久,你的思考會停滯。所以集中心力一段時間後,放鬆狀態一陣子,放任你的思緒遊蕩。別轉向社群媒體或電子郵件,這些給不了你需要的休息。不如遠望窗外、沖個澡、聽聽音樂,或者冥想。
我高中時代的足球教練常說一句話,我很喜歡:沒持球,請跑位。球不在你腳下的時候,要在球場上移動,到你有空間接球的位置。相同原則也適用於靈感。靈感不在你這裡的時候,移動身體到不同地方,鼓勵靈感流動。我發現走出我平常寫作的房間,到我家裡其他空間,光是這樣就很有用。彷彿房間連結著同一套舊的思考模式,地點的轉換帶來觀點的轉換,創造出我能投射新想法的空間。
走路也很有幫助。研究顯示動作和認知由同一個腦區控制,走路可以提升創意。史丹佛大學的研究人員有一篇研究,標題很巧妙地叫作〈給你的靈感一雙腿〉(Give Your Ideas Some Legs),研究中將受試者分成兩組,分別進行創意測驗。其中一組在測驗前坐著不動一小時,另一組則在跑步機上慢走。平均來看,走路使創意得分提高六成。
昆汀.塔倫提諾常用的拖延法,是在泳池裡漂浮。每當編寫電影劇本的時候,他會在白天寫上幾個小時,然後躺進他的溫水泳池裡。塔倫提諾說:「我就只是漂在溫水裡,回想我剛才寫下的東西,哪裡還能怎麼改善,這一幕結束前還能發生什麼事。」接著他才爬出泳池,把漂浮時想到的見解記下來。而這些見解就成為他第二天寫作時的功課。
若是我的戰術拖延流程,我會定期回到計畫上,重溫主要的主題和想法,藉此保持思緒暢通。我也會有意識地挖掘想法,尋找新的奇思妙想,一想到就立刻寫下來。像塔倫提諾的筆記一樣,這些妙想為我下一次的寫作提供了創作素材。我不會再瞪著空白頁面,不知道從何寫起。泳池的水不會再是冷冰冰的,而是經過靈感加溫,邀請我跳進池裡。
開始一項計畫後刻意暫時離開,這麼做還會發生一件事。我會變成一塊能吸引靈感的磁鐵,開始在閱讀的、觀看的、觀察的一切當中注意到相關見解。看似隨機的事件、故事,乃至於歌詞,全都會化成我能使用的靈感。但如果沒先開始這項計畫,我不會注意到這些珍貴材料之間的關聯性。
這是一種有意為之的拖延,而非衝動使然。這個方法是先走開好讓計畫成長,而不是逃避它。意思是,你還是必須回到書桌前把計畫完成。
集中然後放鬆,漂浮然後寫作—慢慢的,這個節奏會累積出一些剛開始看似做不到的結果。
小東西幾經重複,也會變成大東西。
編按
大家對「腦力激盪」耳熟能詳,但有些研究似乎顯示,把人聚在一起討論,未必能提升創意,反而可能因為責任分散,造成反效果……。當我們需要發想點子的時候,腦力激盪到底有沒有效?針對這個問題,史丹佛創新專家傑瑞米.奧特利和派瑞.克萊本在《點子流》中,將分享多年實戰所歸納出的「創意三明治」法,只要運用得當,腦力激盪就能結合團體和個人的力量,有效突破思考框架、提升創意品質。
內文
數十年前,任職於廣告界的高階主管奧斯本(Alex Faickney Osborn)出版數本談創意思考的書籍,腦力激盪就此大受歡迎。奧斯本主張三個臭皮匠湊在一起後,將想出更多更好的點子。腦力激盪的本意是結合每個人在不同領域的知識、經驗與權威,碰撞出新火花,從而移除瓶頸。然而,關於團體腦力激盪的研究一直都是時好時壞,說不準的。例如,1987年發表在《性格與社會心理學期刊》(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的一項腦力激盪研究後設分析便發現,幾乎沒有確切證據表明腦力激盪有其正向作用。
如果說腦力激盪沒想像中有用,為什麼大家還是樂此不疲?就公司資源來說,團隊花一小時開會是不小的投資。佔用所有人的時間,最後只得出平淡無奇的結論,感覺不太有意義,但這卻是大多數團隊迫切需要點子時的反應。或許這麼做,為的是獲得精神上的支持?集體討論有可能減少團隊的創意產出,但責任可以分散出去。集體失敗總好過獨自承擔風險,這種解釋令人沮喪,但考量到多數組織對於創意和風險普遍抱持的心態後,便能理解這種現象。
奧斯本承諾的腦力激盪好處,其實還是有可能實現的。我們在d.school及全球各地組織傳授團隊創意發想方法。我們得出的結果,將不同於你經歷過的事。採用本章介紹的辦法,每位參與者都會變成核反應爐中的鈾235原子。當一個人提出點子後,這個點子會與其他每個人的知識和經驗碰撞,從而激發出新的點子。火花與點子不斷四處碰撞,突然間引發連鎖反應,產生創意的核分裂。只要好好安排與執行,待在會議室一小時帶來的大量發散型思考,其效果將遠遠超過所投入的時間和精力。
如果腦力激盪真能有效進行,哪一種形式的效果會「最好」—團體或個人?答案是團體加上個人。事實證明,極大化團隊創意產出的方法,就是輪流進行個人的點子發想與集體的點子發想。過去有研究對照獨自腦力激盪、團體腦力激盪,以及個人與團體的混合模式,最後發現「混合做法」產出最多點子。事實上,奧斯本在其書中也提過這件事,只是時間太久遠,這部份顯然被遺忘。
如果想得出最佳的結果,那就運用「創意三明治」法:先讓大家聚在一起,分享自己知道的事,看看會意外碰撞出什麼火花。接下來,大家回到各自的桌前,安靜思考先前的討論內容。最後再次集合,分享看法,並碰撞出更多火花。
創造力的陷阱之一,是社會心理學家庫魯格蘭斯基(Arie Kruglanski)稱之為「認知閉合」(cognitive closure)的心理需求:如果會議桌上已有一至多個可行的答案,還要強迫自己暫時不去評估好壞,繼續想出新的可能性,我們其實會愈來愈坐立難安。強烈的直覺促使我們一旦手上有東西,便會覺得就是它了,因此太早切斷發想多元可能性的思緒。如果能中斷團隊流程,讓每個人有機會單獨思考,就能打破這種太早就認定點子的傾向。
如果你是自由業者、創業家,或是因為各種原因單獨面對創意問題,這種創意三明治法的用處甚至會更大。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正如同團隊應該包含獨自思考的時間,個人也該找機會在創意流程中與他人交流點子,不論是朋友、同事或另一半都可以。需要點子時,別忘了尋找助力。
不過,真的需要這麼多點子嗎?如果已經有幾個不錯的提案,還得繼續尋找嗎?畢竟一個問題最終只需要一個解答。為什麼不要一有答案就停止呢?